32他撕咬他的,吃掉他_子承父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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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2他撕咬他的,吃掉他

  白秦没去负二楼,径直回到地面。

  电梯门刚打开,浓郁的血腥味灌入鼻腔。

  白秦皱了皱眉,还没走出去,一团猩红的影子猛然从外面冲过来,直直撞向他怀里。

  白秦在这人撞上来之前侧开身,伸出一只手拎住他的后领,大力之下刹住了车,鼻子堪堪停在镜子前,差点容颜尽毁。

  电梯门缓缓闭合,严丝合缝地关上的一瞬间,彻底隔绝了外面震天的音响,密闭空间里重新寂静无声。

  白秦松开浑身是血的白念筝,淡漠道,“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
  白念筝转过身靠在镜上,表情懒洋洋的,夹带着一股浓厚的戾气,“被阴了呗,呿。”

  白秦反手刷卡,电梯发出叮咚一声。

  “尤苏变卦了?”

  “哦,你知道我后边是他了,”白念筝冷笑,“黑进来的也是你吧?在我恰好去扫场子的时候?”

  “倒不是针对你。”白秦坦言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那我真是倒霉啊。”白念筝阴阳怪气地说。

  白秦没有接着解释的想法和习惯,沉默下来,看上去一副“你爱咋想咋想不关我事”的冷酷样子。

  白念筝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,嗤笑一声,起身上前,袖口滑出漆黑金属,在空中划出一抹冰冷寒光,弯弧的刃尖刺裂白秦耳畔的墙面。

  他长高了一些,撑在白秦身前,鼻梁轻轻蹭过他的下颌,亲昵似的,毫无温度地威胁。

  “我了解你,所以,希望我们可以和谐地,短暂相处。”

  白秦瞥了一眼削铁如泥的月白弯刀,“维克托利亚军团。”

  “是的,他们收留了我一段日子,”白念筝哼笑,热息扑散在白秦颈间的肌肤上,“你想叙旧吗?啊啊,好苦啊——好累啊——可惜,全都是我自找的,我很开心,非常开心。”

  “是吗。”

  “是啊。”

  白秦的提问没有质疑意味,白念筝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回答。

  下一秒,白秦掐着白念筝的脖子抵在电梯门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一言不发,白念筝露出痛苦的表情。僵持了一会儿,白念筝艰难地从可怜的嗓子里挤出字节,“好了,我不该冒犯您,非常抱歉——”

  白秦松手,无视捂着脖子大口喘气的白念筝,掏出卡片再刷了一下,电梯叮咚一声解锁,缓缓往负二楼下降。

  门打开的时候,白念筝抢先越过白秦身边,在他耳边留下一句顽皮的戏谑。

  “下次还敢。”

  直到电梯门再次关上,白秦摸了摸耳骨,那句话里孩童似的天真而纯粹的恶意,如同死神顽劣的戏言。

  他缓缓的勾起一点唇角,没有按楼层,反而按开电梯,抬腿慢悠悠走过长廊,来到一个包厢门前。

  白秦敲了敲门,没有回应,拿卡一刷,打开门锁。没有预料中的攻击,只有一个绝美的少年缩在沙发角落,痛苦地喘息,医疗箱和用过的药品洒落一地。

  白念筝抬起头,眼里一瞬间划过无措,“你怎么看出来的。”

  “看不出来,我还用得着活这么多年,”白秦在他警惕的注视下坐到沙发的另一边,随手拿起桌上的柠檬茶杯,嗅了嗅抿上一口,“尤苏不信任你了,你应该趁机走人。”

  “用不着你教我。”白念筝冷哼一声。

  “接下来纳亚会变天,你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境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也用不着你帮我!”

  少年人逞强地说,明明是处理伤口都需要人搭把手的样子,仍然冷着一张漂亮小脸,看着倔强又惹人怜爱。

  怕是有点同情心的都会放软态度,或者帮他包扎吧。

  白秦弯下腰,捡起空的酒精瓶,往里面塞了张纸条,轻轻扣在他面前的桌上,然后起身,走人。

  “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
  白念筝看着倒扣的瓶子,倔强可怜的表情被上扬的乖戾笑容破坏得烟消云散。

  回到家,白秦首先跟纪凌通话。

  “白念筝不是「凯恩」。”

  “那你认为,还有谁最有可能?”

  “如果尤苏本人不是,那谁都可能是。”

  “尤苏……我再查一下,你先不要动,好好待着,最好别再接触白念筝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尽量。”

  他当然没那空当主动找白念筝,只要对方不制造偶遇,他们根本不会见面。

  但很可惜,看起来,对方很乐意和他“偶遇”。

  白秦预料到了白念筝不会走,他并不在意。

  他再次来到那家夜店时,利亚姆已经干脆地走人了,此时应该正追在闵无诗屁股后面献殷勤吧。

  白秦绕过舞池,坐到角落。

  隔着一个座位,伏在吧台上小憩的少年缓缓把脑袋从手臂里挪出来,睁开清澈的眼睛,墨发金瞳,容颜极美,似哪本志怪里走出的妖物。

  白秦对他说,“一杯龙舌兰。”

  白念筝瞥他一眼,抬手一歪一招,冲酒保说,“Margaretfrost。”

  白秦淡淡道,“自作主张。”

  白念筝哼笑一声,“你就说喜不喜欢吧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怎么知道的。”

  “算是猜的?我觉得这酒很适合你。”

  “你总是自作聪明。”

  “而你,我亲爱的的父亲,你总以为什么都在你掌控之中。”

  “我只判断现实,至于你的想法,与我无关。”

  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
  白念筝摆出一副“又来了”的厌倦表情,将覆着碎雪的清亮酒杯推到他面前,面无表情地说,“请吧,这杯我付了。”

  白秦抿一口酒液,“这店是你的。”

  他口吻笃定,白念筝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,耸耸肩算是默认。

  白秦捏着杯子,洁白的碎雪叠落在澄液上,更衬得皮肤冷白如霜,一身长款深棕色风衣,敞开的外套下毛衣修出极好的身材,举起杯子时,从下滑的袖口和手套缝隙间裸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,对比出强烈的视觉反差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让人有一把捏上去狠狠抵在床头,用掌心感受它颤抖的冲动。

  不过,离白秦太近只会引来灾难,白念筝已经讨过教训了。

  他暗了暗眸,语气轻快中含着冷淡,“不论如何,你的爱人应该不想看到你跟我走得太近吧?”

  白秦姿态慵懒地品尝冰凉清爽的鸡尾酒,微微歪头,散漫中透出慑人的风情,像黑夜里盛放的卡萨布兰卡,危险、诱人而纯洁,“说说,你的目标是谁。”

  白念筝忽然笑了,俯身靠近,“如果我说是你呢?我给的酒,你还真敢喝啊。”

  白秦也笑了一声,当着他面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,液体流入唇间,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性感地滚动,震颤出低沉的戏谑声,“我看,不是。”

  白念筝满脸无趣地坐正,指尖敲打吧台,“所以,请喝快点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
  白秦神态自若地冲他举了举杯,意思是并不在意他去干嘛,“请。”

  看他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,白念筝嘁了一声,跳下椅子,走进舞池前看了一眼白秦,金色眼瞳被光怪陆离的灯光折射出冰冷的色彩,旋即泯然于人群。

  昏暗狭小的空间里音响震天,钢管上女郎热舞,舞池里人皆迷醉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切激情与他无关,他静静坐在那儿,与世隔绝一般,加上线条硬朗的完美侧颜,很快有人坐到他身边。

  “先生,一个人吗?”

  白秦瞥了一眼,是个秀气的青年,“嗯。”

  “我也是啊,朋友明明说好要来的,结果临到头一个两个都说有事,”青年似乎已经微醺,朝他抱怨道,“年轻人都是这样,爱放人鸽子。”

  白秦不禁失笑,“你也很年轻。”

  “至少我知道,被人放鸽子的感觉一点都不好。”青年一脸怨气的委屈样,倒令人觉得有几分可口。

  “现在的人很热爱自由。”白秦随口道。听说西美部那边就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反抗,最终不出意料的被当地家族镇压下去。

  “自由跟叛逆是两码事,自由得都没规矩了怎么行。”

  青年人看起来年纪不大,讲话却头头是道,勾起了白秦的兴趣,“你是哪里人?”

  “特罗·伊瓦,来自麦尔威,”特罗翻开袖口,大大方方地露出手腕上的黑纹,“很荣幸见到您,白秦先生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已经不是萨弥尔了。”被认出来,白秦毫不意外,他这张混血脸加黑发黑眸太标志性了,有点地位的都知道他。

  “没关系,我也不是代表什么而来,只是想邀请您。”

  “哦?”

  “既然我们都没有安排,无聊的夜晚不如共度。”

  白秦点头,“多大。”

  特罗挑起眉头,“哪里?”

  白秦:“今年。”

  特罗:“嗯?我看起来刚成年吗?”

  白秦:“也许。”

  特罗:“我已经停止发育两年了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:“哦,二十。”

  特罗:“您真有意思,即使我是美西人,也请不要有那种尺寸上的刻板印象……”

  白秦:“所以你不是二十岁?”

  特罗:“啊……呃……不,我二十一。”

  白秦:“和父母关系好吗?”

  特罗:“……”

  白秦:“可以不回答。”

  特罗尴尬之余,觉得这个大叔跟听说的形象不太一样,很有意思,就实诚回答,“以前还行,我加入麦尔威后就不好了。”

  白秦问:“为什么?”

  特罗挠了挠头,面对这个只在传闻中听过的巨头中的巨头,有种叛逆离家出走被叔叔逮住的感觉,“因为他们不同意啊,说太危险了,一不小心会没命的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“哦”了一声,“他们觉得你太弱了。”

  特罗愣了一下,解释道,“倒也不是,我家不是那种家族的人,只是经手一些不好见人的东西,日子挺安逸的。我爸妈是想不通我为什么好好的书不读,非要出来冒险。”

  “是吗。”

  “我觉得那种安稳拘束的生活不适合我,而且就算上了大学,以后也得努力追着太阳照得到的地方生活,倒不如实打实的积蓄一份力量在手里,以后想去哪去哪,自由多了,”白秦平淡的样子没有长辈们居高临下的批判和“我当年也这么过来的”的嘲弄,给了特罗倾诉更多的欲望,“而且我现在已经做到了,可他们就是不理解。我不知道我还要做到什么程度,变得有多强,才能让他们放心,相信我不是那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了。”

  白秦撑着脑袋想了一会儿,说,“他们是怕你死。”

  特罗闷闷地说,“谁不会死啊,我难道连怎么活下去都要他们操心吗……”

  “风险越大,收益越大。站得越高,力量越大,敌人越强,”白秦缓缓道,“如果你念完大学,找份普通的工作,你的确弱小,但你的敌人也弱小。现在你的敌人强大,你靠你掌握的武器匹敌他们,那当你想扔掉武器的时候,你的敌人会跟着变弱吗?”

  特罗刚想问为什么要扔掉,顷刻间沉默了。

  “你想证明自己,你想变得更强,你也的确比以前拥有得更多了,”白秦声音低沉,在震天的音响里相当费力才能听清,特罗全神贯注地听着,“然后,你疏忽的代价从扣掉一个月工资变成失去一根手指;你站队的代价从丢掉一份工作变成截去一条腿;你失去一切的代价,从从头再来,变成死在你父母根本看不见的哪个国家哪条街巷的哪道阴沟里。”

  特罗张口又闭,最终道,“我走这条道的时候,就想过了,父母现在这样,迟早也是安逸不下去的,我想保护他们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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